洛小夕听到了,敲了敲桌子,一本正经的说:“呐,陆boss现在是我老板。老板,你可以把我的行为理解为讨好。” 陆薄言果然一愣,苏简安得意地“哼”了声,抢先钻进了浴室,关门前还朝着他做了个鬼脸。
陆薄言正在看文件,从苏简安这个角度看过去,他俊美深邃的五官依然无可挑剔,指间夹着一支做工考究的钢笔,就算低着头,他身上那股让人无法违抗的强大气场也始终萦绕在他身边。 想到这里,苏简安莫名的原谅了他一点,却还是把目光移向了别处:“前天的事情你要谈什么,谈你的脾气为什么可以发得莫名其妙?陆薄言,我想提醒你一件事:离婚的事是你在我们结婚的时候提出来的,我已经全力配合你、保证不跟你胡搅蛮缠,保证我们好聚好散,你对我还有什么要求?”
陆薄言揽住苏简安的腰:“苏小姐,失陪。” 苏媛媛昂了昂下巴:“没错,而我,会像我妈从你母亲手上抢走爸爸一样,抢走陆薄言。就算我没有成功,也还有其他人!总之,苏简安,我不会让你好过!”
那股正在逐渐消散的阴沉,倏地又重新凝聚回陆薄言的脸上。 见陆薄言面无表情,她又开出补充条件。
苏简安耸了耸肩,不懂得自爱的人多了去了,但那是她们的生活,她不打算加以评论。她只希望她们能明白,最终落得什么下场,都是她们亲手种下的因。 “把沙发上的靠枕拿给我。”陆薄言突然说。
在哥大念书的时候,陆薄言也是个风云人物,毕业多年仍有教授记得他,她偶尔还能从教授或者同学口中听到他在这里念书时的点滴,所以总是莫名开心,江少恺说她留学后不知道是不是尸体见多了,像个神经病时不时就笑。 他的力道明明很轻,而且一点都不过分暧昧,可苏简安就是感觉好像有什么吸附到了腰上一样,她不自然的想闪躲,身体却只能僵在原地,说话都不利索了:
“陆薄言,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她问。 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叫着把睡裙撸下去,爬起来瞪着陆薄言:“流氓!混蛋!”
“早点睡。”他走出去,顺手帮她关上了房门。 他拉着苏简安回办公室,取来棉花消毒水一类的,按着苏简安坐下:“让你们家那位看见了,不心疼死才怪。”
苏简安看陆薄言的表情怪怪的,“咳”了声,弱弱的把副卡递出去:“那个,你昨天忘了把卡拿走了。” 黑色的奔驰缓缓启动,开上了宽敞的私家公路。
“嘀”的一声,刷卡机打印出了消费凭条,苏简安还是无从反驳陆薄言的话。 她勉强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得太明显:“你刚才说什么克long车?”
所有人都以为,这样的一位老太太,她的一生必定是富足惬意,没有经过大风大浪。 总统套房内。
她不要吃啊!不要再被陆薄言骗了啊啊!! 苏简安也没再多说,只是叮嘱她:“你记得早点回家。”
彭总笑眯眯的:“现在的年轻女孩比我们那一代要出色,要出色啊……”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洛小夕的胸口。 “洛小夕这样喝下去肯定会废了。”苏简安说,“你能不能在全市的酒吧封杀她?你肯定办得到对不对?”
整整过去三秒,苏简安才出声:“不用了。我只是在宴会厅找不到他。” 对付几个高中小女生而已,陆薄言……有必要带他们么?
苏简安不是会逃避问题的人,就像当初母亲去世,她不肯接受事实,但是她知道自己必须要面对现实才能像母亲所希望的那样好好生活下去。 “唔,你这是担心我吗?”
“我说的。”陆薄言动作优雅的呷了口酒,深沉的目光藏着不明的情绪。 她蓦然明白过来,陆薄言已经是一个男人了。
和他相处这么久,苏简安已经摸到一点规律了,生气时他就会连名带姓的叫她。 “其实我们没怎么想。”陆薄言扬了扬眉梢,“不过赚钱不就是为了花?”
“陆先生”记者已经忘记原先准备好的问题,一个劲的挖他和苏简安的料,“你和你太太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 陆薄言蹙了蹙眉:“不用,把东西处理好,等她回来。”
这回,她倒是没再指挥陆薄言拿这个取那个了,只是把拿出来的衣服放到床上:“帮我叠一下。” 车子很快开上了高速公路,陆薄言面无表情的开着车,苏简安缩在副驾座上,偷偷看他。